白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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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BY觅芽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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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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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知,段程也心中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的白月光,为了她他能一口回了对段家来说百利无一害的沈家联姻。


  丰南跟白月光穿一样的白色长裙,留一样的黑色直发,就连打量世界的眼光都一模一样。


  众人皆说她邯郸学步,东施效颦,


  她却甘之如饴。


  丰南跟段程也在一起一年,打分表里满满写了几页段程也的优点。


  烟火游艇,追去欧洲,众人都说,段程也爱惨了那白月光。


  段程也妻子第一人选就是那沈家的千金名媛,第二人选就是那心中白月光,第三人选是谁都可以,绝对轮不到丰南。


  二选一的时候,如流言所说,他放弃了她。


  丰南脱了段程也爱的白裙子,掀起额头厚重的刘海。


  撕碎段程也的优点,异国他乡,游学三年。


  酒局上,段程也看到许久不见的丰南。


  她身材窈窕,香肩微露,锁骨上是曾经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的他都没有见过的玫瑰纹身,夺目张扬。


  身边的男人全都围着她,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众人都叫她——“沈小姐”


  丰南见到段程也,笑的千娇百媚却又疏远隔离:“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段程也红着眼,把当初她撕碎的那个关于他的优点打分表一张一张拼凑回来,有些微颤地拿出来:丰南,你看看我,看看破碎的我好不好。


  丰南抱歉一退,“不好意思,我叫沈南,你拒绝过的,沈家名媛。”


  ——


  “我不是在等你爱我,我在等我不爱你。”


  “那么我还有没有,重新爱你的机会。”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娶你回家,高朋满座,万户贺贴,我千杯不倒,第二天醒来,却发现仍是太虚幻境,求而不得。]


  [前南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段程也,掀翻了一座城,三年不停地寻一个叫丰南的姑娘。]


  

 

◆◆◆◆◆

第1章.离不开他听说掌心有远山痣的人永远得……


  六月的夏天,偌大的校园被梧桐树的树荫笼罩,树荫下的男男女女们穿着红色的志愿者马甲,来来往往准备明天的毕业仪式。


  丰南走在那条熟悉的树荫路上,准备在毕业之前把自己的书尽数卖给回收书籍的大爷。


  那么厚那么重的那些书,她明天一个人也带不走。


  走过图书馆前的大屏幕的时候,丰南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吸引。

那荧幕上映出一张她熟悉的脸。


  银屏上的男人垂着目,双眼皮又细又窄,眼下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唇角,和流畅的下颚线对比却形成一个锋利的明暗面。


  主持人说到他的时候,他抬抬眼,走上前给一个女学生颁奖,仰月唇笑的有些张扬,西装革履也包不住他从上到下的痞气。


  那副懒散的眼神,倒是和昨晚上落在她身上的一模一样。


  丰南愣了愣,他怎么在这。


  “南南你在这啊,我找了你好久。”


  丰南抬眼,室友小媛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用手支着膝盖,见丰南盯着那现场直播的大屏幕,顺着她的眼神。


  “正好,你看宋伶那副参赛的设计稿,是不是跟你的很像?”


  丰南这才把眼神从那个男人身上挪到小媛口中的宋伶。


  宋伶站在台上虚心地听着学校的老师对她的表扬,她作为校优秀毕业生又在这次校企合作的珠宝设计大赛中获得了一等奖。


  颁奖的是边沿网络的创始人,前南城名声在外的二代公子哥,段程也。


  一等奖的获得者,直接拿一个边沿网络的offer。


  丰南站在屏幕面前,盯着宋伶手里拿着的那幅手稿,闭着嘴唇,一言不发。


  小媛试探性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抄袭了你的?”


  丰南摇摇头:“笔触干净,线条流畅,不像抄袭。”


  “不是吗,可是我记得你也……”小媛见丰南要走,“丰南你去哪?”


  “去后台找她。”


  “你不是说她不是抄袭吗?”


  “那副画不是她画的,而是我画的。”丰南停住脚步,回头:“的确不是抄袭,那叫偷窃。”


  丰南在后台抱着手,靠着墙看着台前。


  等春风得意的宋伶下来,她一把抓过她走进了画室关上了门。


  宋伶起初惊慌失措,看到来人是丰南后,她稳了稳情绪,把手上的画往后藏了藏。


  丰南上去,手上用足了劲道。


  “啪”,清脆的声音在画室回荡,宋伶的脸上立刻多了个红色的巴掌印。


  “丰南你干什么?”宋伶被突然出手的丰南打的有点蒙,她捂住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丰南。


  丰南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抓过她身后的画。


  那幅画只是虚虚的用几个活钉固定在木框里,拿出来并不费力。


  但丰南显然没有那么耐心地把画从画框里取出来。


  她直接用力一扯,动作有些暴力。


  那副倾注了她连续一个月的设计稿,发出一声纸张撕扯的割裂声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设计稿上画的是一条项链,纸张上淡墨色的铅笔画痕起起伏伏,每一处都精雕细琢,别具匠心。


  丰南看都没有看一眼落地的画。


  “剽窃,偷盗。宋伶,你拿我的东西去换一个虚荣,你有意思吗?”


  宋伶知道美院的学生,大多对自己的作品都如数家珍,看丰南撕掉了她自己画的画,嗤之以鼻,“神经病,自己的画都撕。”


  她上前一步,扬着头,把画踩在脚下,“是啊,我就是拿了你的画,不过你有脸说我吗,你从头到脚,全都是模仿,你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赝品。”


  宋伶看着厚重刘海下丰南浅琉璃色的瞳孔,靠近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觉得程也哥为什么愿意跟你在一起吗?”


  她轻轻地向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告诉你一个毛骨悚然的真相,那是因为你长得,有三分像我表姐。”


  说完,她后退了一步,找了个能看到她全貌的角度,打算从她的神色中看到那种慌乱和不甘心。


  前南美院第一高材生丰南,号称老天爷赏饭吃的艺术生丰南,也就配当个二代公子哥放在身边的替身花瓶。


  这样的侮辱,她料定丰南受不住。


  只是她盯着丰南的脸许久,她的脸上也无任何神色的变化。


  丰南站在那儿,画室外有道光斜斜地落在她身上,她抬抬眼,鸦羽下是浅色的瞳孔。


  她微微抬头,抱着手问:“那又怎么样呢?”


  宋伶一愣,从她的脸上全然看不到她期待的任何神色,只是有些轻蔑地看着她,嘴里不痛不痒的一句好像对这一切并不在乎。


  宋伶微微讶异:“所以你都知道?你都知道自己就是个替身?”


  丰南把自己长长的头发用一只手撩到一边,露出漂亮的脖颈线,她半仰着头,微微侧脸。向前走了一步。


  “你看,我这样,这个角度,是不是更像你表姐?”她露出下颚线,展示着她的侧脸。


  丰南笑着走上前,宋伶有些被她的反应吓到,不由地退后几步。


  丰南抓住她的手,扳正了她的身子,“你跑什么,姐妹情深,你不好好看看?”


  宋伶甩开她的手,“你干什么,你就是个疯子,你知道了自己是替身还不滚,脸皮真厚。”


  丰南松了抓住头发的手,发丝在一瞬间全数散开来,她转过身子,理了理额间的刘海。


  “脸是爸妈给的,有本事你也长这样,长不了这样就拿我的画去接近他,脸皮可是一点都不比我薄。”


  宋伶从墙角出发,缓了缓神色,从后槽牙里吐出几个字,“丰南你这个黑莲花,你这个疯子。”


  丰南笑的不痛不痒,“既然知道我是个疯子,就离我远点,你要是再在我面前上蹿下跳的,我下次撕的就不是我的画了。”


  宋伶用力地关了门。


  丰南理了理神色,看看满地的碎纸,深吸了口气,将他们尽数丢进垃圾桶里。


  画稿被一张张撕下来丢进垃圾桶里,大四女生楼寝室,一个女生神采飞扬。


  “我终于不用再画画了,去你妈的,全丢了。”


  方盖一边撕画稿一边骂。


  方盖爸妈都是设计师,从小给她安排的人生就是读贵族学校,上最好的美院,然后回家也做一个独立设计师。


  不过方盖不一样,她的理想是成为一个体育老师,经常生病在家课程被语数外理化生各种老师全轮流占一遍的那种。


  躺了四年的大学以后,还真让她实现了这个理想。


  从此和画笔say拜拜。


  方盖丢到一半,抬头看同样在收拾东西的小媛,“丰南呐?”


  小媛支支吾吾地:“可能,可能找宋伶去了。”


  “什么?”方盖丢纸球的手楞在半空,“她找宋伶干什么,她俩不是一直不对付来着。”


  她丢了手里的纸团,“不好,我得去看看,可不能让丰南落了下风。”


  她刚要出门,宿舍门就开了。


  方盖见是丰南回来了,连忙上前,“南南,宋伶没欺负你吧?”


  她挽过她的手,才发现丰南手里提了一袋啤酒。


  “呀,买酒了!”


  “嗯。”丰南把酒放在桌子上,不说宋伶的事情,她眼里噙着笑,“明天我们就要各奔东西啦,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喝它个痛快!”


  “对,不醉不归!”小媛从床上下来,加入话题,“今天晚上我们就去那家抠门的烧烤摊,自带啤酒,气死老板娘哈哈哈哈。”


  方盖轻轻拍了小媛的头,“有姐姐在能让你们去那么寒酸的地方吗,醉仙居走起啊!”


  三人嘻嘻哈哈,一顿闹腾之后又各自开始收拾东西。


  小媛从抽屉里找到一张照片,她端详了一会,对着丰南说:“南南,我觉得你还是没有刘海好看。”


  “我看看。”方盖探头过来,照片是大一那会他们刚入校的时候一起拍的,那时候丰南还没有刘海。


  三庭五眼,黄金比例,完美上镜脸。


  她看看照片又看看丰南,“果然唉,丰南你这刘海压眉眼,你多好的饱满中庭鹅蛋脸啊,这刘海把你的灵气都遮没了。”


  丰南看都没看照片,笑笑,“至于嘛。”


  六月的夏天很热,她厚实的刘海下面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拿了几堆垃圾下了楼。


  刚要回头,却被天边漫天的红霞吸引,她站在晚霞下面,那晚霞像是一幅画,深浅交织,她在脑中模拟着用颜料上色的步骤。


  如此专注,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来人。


  那人一把抓过她的腰,将她拉到墙角,她踉跄了几步,跌入他的怀里。


  一种巨大的侵略和压迫感袭来,一双手蒙上她眼睛。


  她挣扎了几番,


  却听见熟悉的嗓音低低地在她耳边说:“要去哪?”


  她微微睁眼,对上了他手掌心的红痣。


  那颗掌心痣,是她一见就不能忘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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