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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05-01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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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看白癜风医院哪家好 https://wapjbk.39.net/yiyuanzaixian/bjzkbdfyy/第45期 .03.14 杨赪春|等待 步红祖|假设有一种可能 张卫东|昨天,你娃确实有点儿激动 何大金|婚纱照 蒋立波|周年记 一梦无痕|粮仓 西西|柳 骆艳英|反面的暗淡 如鹿切切|下坠歌颂者 丹阳|赶不上一个词的苏醒 陆地|早课 青桐|驿站 寿劲草|在公园 苏波|无语,凝噎成墓碑 游金|天上的云 张壬|蛾 杨赪春 等待 我需要等待,在规定的时间 直视,向西推进的太阳里 探寻逆转的暴风眼 当风起,星星们陆续被刮进 逆时光的甬道,组成复活暗黑的寒流 并偶遇一颗年少的树 在树长出魁梧身躯的时候 月亮会请树梢晾干黎明 遗失在十字路口的 疲惫不堪,陈旧而空荡的皮囊 叶子的灵魂在哪里停留 已是个过季的问题,比不得 孕育胎儿,从一个少年 成熟到壮年,怀有初衷的子宫 .03.12 步红祖 假设有一种可能 让万物皆有可能。基调生鲜,形式均衡。 旅行者的一盏小灯,尺寸不大的孤单。 回避那些俗套:浪漫英雄主义、温情感伤、 虚假噱头、媚陷卑劣与伪乡土气息。 与豪爽、刚直、鲁莽、敏感、坚韧的人 一起组合好奇和容纳的耐性。守望骤变的 悲喜、恸惑、抉择的大痛,还有茫然。 骑上大白马,无目的之目的。以小心翼翼的 决心,植入灵魂飞升的诱饵,赋予审视 粗砺的感应,以及一种暴烈而幽默的 男性气质。即便如此,仍挚爱山川河流 无情、犹疑、不屈的真实逼视。并肆无忌惮 喊出自己的声音。 .03.07 张卫东 昨天,你娃确实有点儿激动 想了想,这是和你认识以来第一次。 不好意思,见笑了!兄弟啊, 江湖太乱,像你这把年纪、 这种性格的人,确实早该“退隐”了。 是啊,人家凭啥要对你坦诚, 什么事都要报备于你呢? 记得友人曾多次告诫过:你把某人 看得很重,然对方看重的并 不是你而是他人,所以……, 回避或闪烁,肯定是爱伦堡的眼神。 你不是一直都在说望春楼 夜晚的窗影吗?有些事 看破了却不能道破,比如风中惹来 的横祸。我知道你想说的话, 我也铭记你对我所有的好, 为诗做点事又何谈后悔。这真是个 讲人情且趋炎附势的国度, 然为友之道,总是花开无度 的不计得失,或鬼祟似的虚与委蛇, 就很不好玩儿了!更何况 妒忌怀里深藏的暗器。兄弟, 诗写到这个年龄,哪还需要“发表” 来证明什么“认同”呢? 说实话,写与不写都是你娃 自己的事,真不该对他人要求什么。 何大金 婚纱照 我们歌唱,歌唱,唱...... 为那时的春光为你的白婚纱 再手捧一束不枯萎的花 让过路的麻雀安静 我们歌唱,唱...... 并同时保持一个微笑几秒 让摄影师找好角度按下快门 永久保鲜这一瞬间 我要为你的脸蛋歌唱 它光滑得没有一丝生活裂缝 我要为你的眼睛歌唱 那时我正住在它的瞳孔中 就像鸟儿找到温暖的巢...... 来来来,有人陪我继续唱吗 有人给我再来一点酒吗 外面天已经很黑了 让我走回照片中 别去管以后,别去管以后...... 蒋立波 周年记 这里是高速公路的隧道口,紧挨着 这座靠近邻县的村庄。去年此时 这条公路还没有通车,我常常一个人坐在 这面向阳的山坡上,远眺和我一样沉默的群山 或者在停工的路面上来回散步 因为疫情,返乡的筑路工人都无法回来 工棚里的一条狗每次都远远地 发出狂吠,不知是表示欢迎还是拒绝 我时不时踩到工人们随意丢弃的 那些快餐盒,手套和安全帽 有一次,儿子和他外婆走入了尚未竣工的隧道 但他们走到一半就返回了,他们未能穿越 漫长的未知和黑暗。隧道实在太长了 就像似乎永远不会结束的疫情 一年过去了,高速公路终于通车 隧道吞咽着各省牌照,而我能够想起的 仍是那些早就被清理的快餐盒,手套和安全帽 如同米沃什曾经用脚踢到的“亲人们未及 掩埋的尸骨”,尽管我拒绝扮演 “专业哀悼者”的角色,我只愿意记下 隧道口指示牌上的标记:“白漾尖,m” 这短暂的里程,一个孩子有待测量的黑夜 .02.16 一梦无痕 粮仓 平原上的粮仓 立在日出而作的坡地上 尺寸大于山里人的想象 小于麻雀飞过时 几十年不变的视野 裸露的黄土和碎石 画出粗糙的圆圈和直线 竟有风雨难以侵蚀的稳固之美 在视而不见的惯性里 它并不在乎过客的远近 桃花梨花枣花 隔墙而开 麻雀喜鹊白头翁 把音符闲掷于风中 没有诗经或唐诗宋词 为这些事物留下新的篇章 回忆旧日美好犹如诅咒 合影留给我们的角度 门窗拒人,往事守口如瓶 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粮食代表的秘密已不知去向 .02.18 西西 柳 不在岸边种些柳,怎好意思自称江南 不隔着三三两两的嫩绿,就看不到那么蓝的远 不折根柳条编一个圈,就套不住 你尖尖的尚未成形的童年,不带着你 对着不甚清澈的河念“鹅鹅鹅” 我就不会想起,让我羞愧的 已经日渐凝固,失去可能性,无人期待和关心的 小城。想到多年以后,你推着坐轮椅 把一生如落日搓揉一团扔进河里的我 如越飘越远的小花灯,仰望着人间如柳年年更新 拖着隔岸观火般的尘世 不安分的微光 骆艳英 反面的暗淡 愿你从此没有真心话 愿你的喉咙只说出灰尘的潮湿 假如你还有喉咙 愿你饮下这一杯三月的毒酒 在病床上被天花板折磨到天亮 愿你只听见春风的呼救声 春风弯曲了杨柳 也同样弯曲了你 愿你的脚指甲又厚又黑 像一门深奥的神学无从学起 愿你始终被坏人冤枉 你的舌头去长到别人嘴里 你的外套不再纠缠另外一件 愿你一直昏昏欲睡 愿你去世以后 白骨如洗 .03.13 如鹿切切 下坠歌颂者 万物的归宿是向下:杯子里最后 一滴水;手指间的一点烟灰; 那流星的最后一尾或者 一抹向下的微笑—— 笑容太沉 乃至于重过泪滴。 下坠的微笑 是贯穿地球的子午线,一根。 整个球体的内部被它所拖拽 向下—— 这所有的。 这看似向前奔跑着的。 唯独时间。 唯独原罪。 唯独尘世。 唯独爱。 丹阳 赶不上一个词的苏醒 被一株白掌困住 一只圆形坛子 一两声鸟鸣从晨曦的晦明中漏出 雨一滴一滴,穿过窗外雨棚 你听出梅花的泪腺 站在窗边:古老的窗户 一棵现代石榴 袒露着纠结,孤独,陡峭的外表 透露早春的如期而至,以及自己的无辜 你赶不上一个词的苏醒: 一首诗的距离 你穿透,陷入,暗中循环 你受困于她 就像被昨晚一截谄笑孤立 仍然波及一杯水多年的平衡术—— 听,雨的声音 从纸面走出 终于挣脱一个符号的束缚 正如你并没有看见 一枚无花果在春天开花 .02.27 陆地 早课 我双手合十面对你 朝着一个方位 就是朝着自己重生的地方 我是实有的实有地面对你 我日常生活的细碎部分 活的部分被召回的部分 可能对的和错的部分 必须以十二分的虔诚解释你 带着对未见的亲近 我拥抱轻盈的空以实有 被孔雀打开的你的空实有 玉石一般的润泽你的空实有 光影一般的空实有 像我深入其中的夜一般的空 实有我站在这个有烛光的地方 向着幽暗的胎儿期毫无恐慌 那些植物叶尖的黄色斑点 带着内心的轻微忧患震颤 这些也是你给我的? “其是有;是有由之;其永是有。” 在无限接近你的地方 我是那支康乃馨 无畏恣意地打开 怀着空打开着的实有 .03.07 青桐 驿站 她一定发现了,值得驻足凝视的事物 小到一丛婆婆纳,一只留在树干上的虫蜕 然后是小镇 香樟树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相册中的孩子渐渐长大 她也那样年轻过 她的母亲也是 去母亲那儿的路,不再一下雨就泥泞难行了 她记得甩脚上烂泥的时候 把雨靴也甩了出去 现在,她听到车子的橡胶轮胎 与水泥路面欢快交谈 春天美好得让人忍不住躲闪 一不小心就滑入往昔 颓废,悲伤,曾光顾过她无数次 那些死亡般的经历 让她相信后来,获得了某种重生 她成了自己的战胜品 当有人对着她微笑 在那人的眼中,仿佛竖着一面镜子 她同样抱之以欣赏 她知道,无法阻止自己 跟随命运的指引 她并不怀疑 告别,是追随新的愿望和生活 只要远方有属于默默无闻的幸福和安宁 所有不足以抵达自己的路 都不是路 也许一步之隔,也许 一个转身 她听见心跳得那么快,仿佛无比美妙的和弦 只因为这次 纯粹地,她开始了新的生命之旅 .03.12 寿劲草 在公园 酒后到公园里走走 这是一个僻静的生态公园 一条人工河扭来扭去 非常逼真地模仿了数次水患 河边排列着似乎被烧过的石头 坐上去,像坐在平息已久的火山口 河中的芦苇是冬天以后的样子 它们枯瘦得失去了思想 它们借风贴近我 呈现我需要的荒芜 我走到一架木桥上 它轻易地减低了芦苇的高度 湖水正在给垂柳拍照 月亮充当了快门 这景象让我想到了美。 那些腊梅也是美的 隐隐约约地闪烁着它们的早春 我不知道夜有这样的引子 水杉,银杏,冬青 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植物 在淡淡暗影里 继续它们各自的生命 开花的和不开花的,常绿的和掉光叶子 挣扎着,手臂一样伸向天空的 都在自身的疤痕里安居 .03.04 苏波 无语,凝噎成墓碑 我读一本书,下午慢慢翻动 那些文字簇集为我走过的屋顶 我阅读十九与二十世纪 纪德的心扉有发烫的冰凉 他从灰烬中拨弄出的火星 余烟飘过了许多世纪 /p> “在我的理想与我的栖息地之间 隔着我整整一生” 好像理想就是墓碑 只有它有资格坐在水晶宫里面 而你不发一言地僵卧 被高贵的手指当然拒绝 下午过后就是黄昏 那黑色的大理石渐渐逼近 .03.13 游金 天上的云 天长日久的修炼之后 天上的云获得了 自我属性的变异能力 它有时是固体的 雕塑家曾经用它做过 伟大的作品。现在还陈列在 失落的大陆 有时候它是抽象的 诗人在意识的维度遇到它 有时候它落在地板上 仅仅为了安慰 最小的女孩,轻轻把她托住 听她的调谴与安排 靠着她的指引 云能更好地塑造自己 它有时候流动,有时候沉睡 有时候发芽,有时候死亡 兴奋与悲伤也在其中 如今它能在草地间,花蕊中, 在墙壁上与门窗里变形与隐身 自由停驻与往返 能够看到云的 能看到云真实的样子的 还有疯人,病人,一些鸟类和植物 事实上,除了他们 我们所知的都是道听途说 我们坐上飞机以为可以 来到它的门前。但我们发现 它在更远的空中 弦窗外什么都没有 张壬 蛾 你不断地扑向一团火,像一个 十足的愣头青,但你不是 想要扑灭它,似乎是令人讶异地 引火烧身,这究竟是一种 肤浅的隐喻,还是盲目的理想主义? 他们都嘲笑你,如同一群 轻佻的帮凶,然而你并不介意 仿佛在这冲天的火光中,只要卸下 所有背负的使命,你就可以 成为,一位自我命名的神 编辑:张壬 摄影:风鸣雨潇潇 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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