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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2/15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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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这是一部记述民间风水故事的传奇小说。

风水学,古称“堪舆学”。本书记述了历史上著名的堪舆大师一一广东人所称的风水先生赖布衣,数十年在广东沿海一带寻龙探穴,察相占卜的故事。赖布衣摆脱功名的诱惑,斩断情丝的纠缠,常年跋山涉水,不畏艰难,不避风险,治山理水,扶正祛邪,除恶安民,深得人心。这里既有鲁班、赵匡胤、朱元璋.孙中山等名人奇事,也有婚娶、病老生死等凡人小事,亦不乏“五羊城”地名的传说。既有趣味性,又有知识性。

15笑公子设计骗二牛

风水大师传奇

三个人无精打采地沿街踱着。忽然赖布衣回头不见了李二牛!他忙问司徒德:“这二牛不是一直跟在后面吗?”司徒德正咕咕噜噜地说着闲事,经他这一问,赫了他一跳。忙回头一看,李二牛真的失了踪影。赖布衣皱眉道:“二牛初入闹市,人生路不热,这英德镇煞气重重,二牛晦气未退,莫要闹出大祸来!”司徒德一听慌了,叫道:“那咱们快去周围找找!”

赖布衣、司徒德两人,忍着饿肚,跌跌撞撞地四周寻找李二牛。

李二牛这憨小子去了何处?原来,他一直为了失银两不安乐。左恩右想,终于给他想出了那个赌场。一想到赌场,李二牛就暗地咬牙恨道:“不知哪个短命鬼,乞儿肚里挖米饭,偷了银两,要给我捉住他,非打他一顿不可。”他越想越气,趁赖布衣两人不注意,便偷偷走了。

英德镇“翠香楼”,每到入夜时分,便分外热闹。李二牛走到这里时,翠香楼大门前的八个琉璃宫灯已点亮灯光,经玻璃折射,发出赤、橙、黄、绿、青、兰、紫的七彩绝光。楼前楼下,人来人往,公子哥儿穿绸穿缎,娇俏姐儿披红挂绿,你抱着我肩,我抱着你腰,打情骂俏,软玉温香,未曾见真已销魂。二楼赌场,所有赌局已齐齐开全,六十多张赌桌,全围满了人,“开三!”、“买白!”、“天皇!”、“至尊!”吆喝声此起彼伏。

李二牛此次来翠香楼,他可学乖了。他先不上楼,站在楼下大门的一个角落,回忆着第一次进来时曾走近自己身前的面孔,一面圆睁双眼,盯着上楼下楼的每一个面孔。李二牛有股牛脾气,就这么站了大半天,但他总看不到似曾相识的面孔。

这时,镇西的空地,月色已向东偏斜,是三更时分了。李二牛一整天就只在茶水亭吃过一顿茶点,这时他饿得肚皮快要翻上背骨了。他站在楼下等了大半天,一无所获,不禁灰心冷意地叹了口气,他想离开先弄点东西填填肚皮再说,不然这样呆站下去,贼人抓不到,自己反先成了饿鬼啦。值钱呢?没有。没有钱,谁给你吃?李二牛绝望地叹了口气。

这时,从二楼走来一位公子模样的哥儿,他兴高采烈,摇摇摆摆地迎面向李二牛走来,见李二牛愁眉苦脸站在这角落,却睁大眼,愤愤看着每一个从楼上下来的人,便走近来,好奇地招呼说:“你是外省人吧?赌输了钱?”他说的是广东土话,李二牛数代家居南雄,自幼便只听惯带高雄官腔的粤音,所以这哥儿的话他没有听懂,但说不全懂也不对,至少他就听懂了两个字,一个是“赌”,一个是“输”字,所以他气道:“输?输你个鬼!我的钱是给人偷了,活该我倒霉,如果真拿去赌,少说也赢它三五百两了!”李二牛这一番话,笑跌了那个公子哥儿,他大概是刚刚赢了钱了,所以兴致特别好,人一高兴,性子也会温柔大方一些,他拿出五钱碎银,递给二牛说:“好!好!说得好!好啦,我借你五钱银,你赌,赢了,还给我一两,输了,便替我做一件事,如何?”

李二牛在走投无路之际,听这哥儿一说,正想搏一搏,哪还有不答应之理?他按过五钱碎银,便兴冲冲跑上二楼的赌场。他站定在番摊档前,看看别人买,一连开了四次,都是开“四”,买四的人,都赢了钱。李二牛心中活动,这第五次也定开“四”,他咬咬牙,把五钱银“砰”的一声押在“四”位上,双眼圆睁,看着赌桌上的“番摊骨子”。

“买啦!买啦!买定离手!买定离手!”掌柜在大声吆喝。李二牛定眼看着掌柜的长着长指甲的瘦削的手,仿佛这双手牵着他的五脏六腑,稍一拉动,便眉皱心震。

“开!”掌柜尖细地嘶叫一声,手一掀盖,掀起了骨拨在输子了,随着骨拨的移动,李二牛的心脏血也给拉得东震西抖……“啊!是剩三!……我赢了”骨子还未拨完,老赌客眼尖,便抢前喊了出来。李二牛吓了一跳,再定眼一看,真是开“三!”他买的是“四”,当然输了。李二牛眼定口呆的看着掌柜把那五钱碎银给扫到庄家一边,他差点哭了出来。

“喂!外乡人,怎么啦?输掉了吗?”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李二牛的肩,转头望一下,原来是借银给他的那个公子哥儿,李二牛不好意思苦笑。那哥儿一笑,道:“不要紧,输掉算了,算吧,你替我做一件事,当作还债如何?”

这个哥儿的大方豪爽,令李二牛更不好意思,便忙问道:“你说,我二牛照做便是。”公子道:“其实也没多大事只要你去镇西一处松树林,在一处写着方家的墓地上撒上一泡尿就成了!”

在别人坟上撒尿,这是有辱别人祖宗风水的事,非同小可,让人知道了,会动刀枪的。李二牛不知利害,竟然答应了,终于惹出一场大祸来。

李二牛不知天高地厚,趁着黑夜,果真往那处松林践约。

惊变故,赖布衣、司徒德两人,在英德镇大街小道东奔西颠,四处寻找李二牛。大半个晚上,这两人差点踏遍了英德镇。赖布衣、司徒德两人亦曾到过翠香楼,但此时二牛恰恰挤在杂摊中赌钱,赖布衣两人自然看不到他。然而赖布衣不服气,再次寻到翠香楼二楼赌场时,李二牛已赌输了钱,被人逼着去践约,趁夜深入静摸向那处丛林,赖布衣两人自然在翠香楼寻不见他,这是命该三人滞留在英德镇一段时日。

司徒德跑了半个晚上,全身汗水淋淋,肚子又空空如也,到这时,再支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叹气道:“这死牛,你看他钻到何处呢?”赖布衣亦疲惫难忍,两人坐在地上,捱饥抵饿,默默无言。

突然,司徒德叹了口气,喊到:“来呀!伙计!……先来个上汤肉丝,四碗白米饭!再加两只烧鸡,一只白切鸡”赖布衣给吓了一跳,看了司徒德一眼,只见他坐在地上,望着夜空,口里在喃喃地说着。这老头莫非疯了?大概是饿疯了!赖布衣忙道:“司徒见,别吓人,你这是怎么了?”

司徒德仿佛听不到赖布衣的话,又说:“快呀!老子饿急了!……唔,好!好!来了,放下,放下。啊!好香!先吃只白切鸡,再扒它三碗白米饭!……来呀!赖大师,请用!请用!……”说着,司徒德虚空往口里扒拨着,口动着,仿佛吃得津津有味。

赖布衣给弄得哭笑难分,急道:“司徒老头儿,你疯了吗?”司徒德又不理,末了,他往肚里猛流口水,良久,打了个嗝,伸腰舒臂叫道:“哎!饱了!饱了!好舒服!”

赖布衣可急得要跳舞,他忍不住了,一把拉起司徒德:“疯了!疯了!你是饿疯了!”

司徒德这时却哈哈地笑了,连声道:“赖兄,老夫没疯,没疯。”“那你是怎么啦”“古语有言:画饼充饥。我这是喊饭填肚子么!”司徒德一本正经地板着面孔说。赖布衣给这风趣的老头引得哈哈一笑。

说也奇怪,经这么一闹,肚子似乎真的没那么辛苦了。于是,两人又跌跌撞撞地沿街寻二牛,突然,迎面急冲冲地跑来一个毛头小子,司徒德没来得及闪开,给这毛头小子撞得差点跌倒,司徒德本就有着满肚子气,抓着毛头小子的手臂,叫道:“赶!赶!你赶着去给你老子送终么!”

这毛头小子的手臂给司徒德抓实,想挣开,谁知司徒德臂力特大,任毛头小子左挣右扎,纹丝不动,这毛头小予急了,叫道:“你抓住我干么?”司徒德仍不放。这毛头小子更急,又有点慌,便发狠道:“你再不放,阻了我的财路,我要你赔!”

一旁赖布衣见这毛头小子有趣,便走过来搭话问道:“你有什么财路?说出来,我就劝这老伯放了你。”这毛头小子本不愿说,生怕人家抢了他的财路,但挣又挣不开,想了想,眼睛一转道:“说出来,你要答应我一体事。”赖布衣道:“你说!你说!”

“是这样的……”这毛头小子满嘴广东土话,“我们镇中有两家大户,一户姓徐,一户姓方。徐、方两家世代不和,直斗了三代。这一代又斗得你死我活。近日,徐家请了一位风水先生回来,改建过徐家祖坟,自此之后,方家就处处落了下风。今天晚上,有一个外乡人,偷偷地跑去方家祖坟撒了泡尿,被方家守坟的人捉住押了起来。方家不知是谁指使这外乡人出此毒招,便千方百计想套问这外乡人的来历,但这外乡人坚口不吐,只说自己一时不慎干的。方家人本想动刑,但给方家的一个丫环劝住了,说这人如死不吐实,打死了也无用,不如放出消息,有人说出这人的来历,便尝银五十两,这样反而更好。方家果依了这丫环的话,放出口风说,凡有人说出这外乡人来历,便尝银五十两。这个消息是我最先听到的,所以才急着赶去。如今既已告诉你们,你得答应,就算你们认出,也得分一半尝银给我,我就带你们去。”

赖布衣一听给方家捉住的是个“外乡人”,呆住了。司徒德连忙放松了手,连声道:“好!好!老夫答应你便是!快带路去也!”

原来司徒德和赖布衣同样心思,这“外乡人”莫非是二牛?

这毛头小子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说也奇怪,先前他怠起来如火赶流星,但慢起来却有如八九十的老郎中。司徒德在旁边急道:“喂!小子!你走快两步行不行?”毛头小子喜喜笑着说:“刚才急,现在我不急了!”

司徒德道:“为什么?”

毛头小子道:“刚才我急,是恐怕被你们知道,抢了我的头功,现在你我既然平分秋色,还急什么?”

司徒德气得骂道:“坏小子!活该你一辈子长不高!”

一行三人,赶到方家时,已是黎明时分了。东边一道红光斜斜射出,晨风轻吹,使人精神一振。

“喏!前面就是方家了!”毛头小子指着眼前一座偌大庄园说。

这方家庄园,确实是有钱人家,很有场面气派。但见这整座庄园方围近五里,里面红墙绿瓦,树木掩映,相映成趣。正中两幢主屋,坐西向东,迎正朝阳,一束红光射在顶端的屋背上,屋背左有座龟,右有飞鱼,相陪相望,屋檐先是斜下,到边缘则向上兜卷,确实是一副收水聚财之局。赖布衣看得直点头,暗地对司徒德说:“看此庄园布局,甚为得体,建屋之人,必是我辈中人,但不知因何竟会败在徐家手上?”

司徒德细声道:“福地福入,只怕方家徒有形局,而人未积德,则亦是徒然而已。”

赖布衣暗暗点头:“待会倒要留意一下。”司徒德嘴里应道:“正是!正是!……”但在心里却叫道:“留意!留意!咱可要先留意治治肚皮!”

走在前面的毛头心子也不理赖布衣两人在后面咕咕噜噜的,他走近方家大门,“砰砰砰!”地敲着大门,叫道:“开门!开门!领尝钱的人来啦!”

方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内走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他瞪着毛头小子道:“你来干么?白撞呀?”

毛头小子不生气,依然笑嘻嘻地道:“我是来领尝钱的!”

“领尝钱?你是本乡人,怎辨得这外乡人?定是白撞,快走,再不走,先打你一顿孤拐!”

毛头小子笑道:“不是我!不是我!识货的人在后面呢!”说罢用手招一招赖布衣两人。管家见走上前来的两人果然是外乡人模样,作了一恭道:“两位老哥请了!”

赖布衣、司徒德、毛头小子三人,随管家走进方家迎客厅,茶也不招待一杯,也不招呼坐位,管家便直走入内室。司徒德心中有气,发狠道:“这管家可恶!待人竟如此怠慢!”赖布衣笑笑道:“这也难怪,他见吾等是外乡人,又说识得这被捉的外乡人,以为咱是一伙,心中有气,礼数也就不周了。”司徒道:“待会且看看是否是二牛,是二牛,咱无话可说,如若不然,就着实羞怒这恶管家一番!”赖布衣笑笑,没有作声。’:

一会儿工夫,管家带了一个长者进来,赖布衣闪眼一看,但见此人年约五十岁,气色祥和,一派长者气度,遂暗暗道:“看这员外,想必是主人家了。其外表虽富而不骄,且祥和透于形外,倒不失一位仁厚之人。”

“两位先生请了!”这方员外安祥地向赖布衣、司徒德两人作了一恭,道:“富强、富贵摆座;小红!上茶!”方员外招呼着。赖布衣暗暗点头,这方员外虽对杂役下人,亦称两字,可见其礼数甚是有度。

“两位想必是外乡人么?”方员外问道。

赖布衣点点头道:“正是从外乡而来!”

方员外喜道:“这就好办了!不瞒两位说,在下昨晚不幸有人前来生事,被敝庄的人捉了。在下不想多事,只求弄清底细,便打算把这人放了。不知两位可识得此人?……方员外转头吩咐,“富强!去把那外乡人带进来!……”转身又对赖布衣道:“如能说出底细,在下定当酬以薄银五十两为谢!……”

“啊!……”“啊……”方员外的话给打断了!原来这时富强已押着那外乡人走了进来。赖布衣、司徒德一看,不禁喊出声来,打断了方员外的话,原来这个被方家绑住的外乡人,竟是赖布衣两人寻了大半夜的李二牛!他被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

赖布衣一见,师徒之情心切,连忙站起道:“请教方员外,他何处得罪了贵庄呢?”

李二牛本来低着头,一副死硬到底的牛脾气,这时一听是赖布衣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连忙发声道:“不关他事!不关他事!我不认识他两人!……快押我进去,要剐要杀,我一人承当!……”

司徒德见了二牛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禁不住叫道:“你这死牛!你这样说,岂不是招认我们是一伙吗?”

李二牛瞪着眼:“没有!没呀,我又不说识得你司徒德!……他们怎么逼我,我也不说。”

方员外生性聪慧.一听这三人对答,便知是同路之人了,于是微笑不语。

赖布衣正容说道:“方员外,此子正是在下欲寻之伴,请教他有甚行差踏错之处呢?”

方员外仍然含笑不答,一旁的管家忍不住狠声道:“这小子罪该万死,竟趁黑夜,在方家祖坟上撒尿,凌辱咱方家风水!”

赖布衣吓了一跳,心想,假若二牛真千出此等事,这确是非同小可。因他乃此道中佼佼者,此等折辱人家祖宗风水之事,弄得不好,是要坐牢的大罪!他连忙转身问二牛道:“此事是真是假?你可要从实道来,事情非同小可么!”

李二牛羞愧地低下头,于是便告知自己如何因失了银两难过,去赌场寻贼未果,被一哥儿引诱,赌输了钱,不知利害,果然干了在方家祖坟上撒尿之事。

司徒德一听吓坏了,连声急道:“你这二牛,不知天高地厚,竟干出此等事来,这罪名要坐牢的,你可知道?”

李二牛羞愧难当,哭道:“二牛该死!连累了赖大师你们……二牛坐牢不足惜,可惜的是以后不能跟随恩师了……”说罢放声大哭。

“赖大师?”方员外、方管家听二牛这一喊,吓了一跳,连忙高声齐喊道:“赖大师?你说谁?赖大师?……”

赖布衣一听连忙瞪二牛一眼。二牛机智,便停口不说。赖布衣把二牛拉近身边,细声问道:“方家之人,可否难为你?”

李二牛道:“我被抓之时,捱了方家家丁几拳,当时,方员外不在场,只这管家在场。这管家先是要拉我去官府定罪,后来又说要用刑逼我说出同党,幸亏有一个丫环适时把方员外请来,才没有用刑,管家吩咐家丁把我绑了,等候发落,天亮时,你们就赶来了!”

赖布衣沉吟半晌,心想,这方员外祥和之气,表里如一,比如二牛干下此等大事,竟也不愿妄动私刑,当真难得,况且这件事明明摆摆是二牛不是,自己该如何处之?

这一边赖布衣低头沉思,那一边方员外听李二牛说出那哥儿的事,浑身一震,马上问二牛道:“你说的那哥儿是否二十三四岁,白净面皮,终日笑嘻嘻的样子?”

李二牛道:“年岁差不多,面皮白不白灯下看不清,他倒是经常笑不离口。”

方员外又浑身一震道:“哎!你上了大当矣!”

赖布衣见状忙道:“方员外此话怎讲?”

方员外长叹一声,痛苦不堪地说道:“这个公子哥儿,就是徐家的大公子,外号叫笑公子的徐挺秀啊!实不相瞒,我方家与徐家四代相仇,皆因争一块坟地而起。起初彼此还不相上下,但近几年中,我方家就交上恶运了。先是我两儿子先后得急病死去,随后我的贱内也一病撒手人寰。一年时光不到,我先后妻亡子丧,我也心灰意冷,想远走他乡而避。谁知徐家竟然仍放不过我,用奸计引诱外乡人来我方家祖坟撒尿,辱我方家祖宗风水,难道真想赶尽杀绝吗?”

方员外这样一说,赖布衣恍然大悟,知道这徐方两家定是为争坟地而弄到风水斗法,方家不敌斗败,遂弄到家破人亡,难怪他方家如此气恼李二牛,虽然说无心,亦属罪过,想念及此,赖布衣暗暗有计较。

这时,方员外先吩咐家丁把李二牛放了,再向赖布衣作恭请入座,方才问道:“刚才听他说你们之中有个叫赖大师的,不知在下有否听错?如有幸遇得赖大师,实小于三生之幸!请先生不吝赐告。”

赖布衣想了想,终于正容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正是被当今朝廷缉捕的钦犯赖某人是也!失札之处,请勿见怪!”说罢拿出随身携带的御赐玉印递了过去。

方员外一听,再看赖布衣手刻有“敕赐国师赖文正”七个字的玉印,真的是喜从天降,连忙拜在地上,恳求道:“得罪之处,幸勿见罪!小子得遇大师,乃先祖积福了!”方员外这一跪下,方家上下,从管家起,连忙一齐跪下,拜伏在地。

这下子暗地笑跌了的司徒德,心想,这恶管家前循后恭,终归要你跪下认罪了!

赖布衣连忙扶起方员外,连声道:“方员外、众位请起,请起!万勿行此大礼,折杀老夫也!”这是赖布衣德人厚道之处,“李二牛乃吾之徒,他果然干出此等不屑之事,老夫亦深感有责,为补前憨,愿听员外吩咐便是!”赖布衣这一表示,是他思前想后才说出来的话,一方面,他觉得方员外此人祥和之气表理如一,同时深感李二牛此事有愧于方家,才毅然作出此等承诺。须知赖布衣言出必行,再者他身负风水堪舆的不世奇学,轻易不会允诺别人之求,但他一经承诺,便鞠躬尽瘁,倾力而行。赖布衣这一承诺,连司徒德亦为之耸然动容,心想,如此,这方老头有福了!只是太便宜了这恶管家!司徒德始终忍不下管家初时势利傲慢这口气,后来,他终于想出了个计策,折辱这管家一番,但也由此而引出一场祸端来。

方员外一听赖布衣这话,一时喜出望外,连忙请赖布衣重新入座,又吩咐丫环小红献茶。司徒德被冷落了大半天,到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叫道:“方员外!茶免了!有白米饭尽管捧多碗出来,老夫饿得肚皮要当鼓打了!”司徒德这一叫,引得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方员外连忙吩咐管家速去准备酒席,又放心不过,亲自跑入厨房,打点一切。

赖布衣不好意思地瞪了司徒德一眼,司徒德是个口快心直之人,知赖布衣心意,便笑着道:“赖大师别怪,老子再不填它几大碗饭,说不定真的会饿疯了,到时整日跟在大师身边,喊着切鸡、烧鸡的,岂不更吓人吗?”

赖布衣想起司徒德在饿急时,演的那一幕喊饭止饿的鬼把戏,也禁不住笑了。

王洪年|风水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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