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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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2/15 20:21:00

定期推送半真实半虚构故事。

基本来源于真实事件。

每周二晚21:09准时更新。

━━━━━琅琊城东城要比琅琊主城有意思的多,它的街道不是那种又宽又长的,而是那种不宽不长,用青石板铺就,两边种着密密麻麻的槐树,街道四通八达,城里还有一条通往沧江的春水河,为这座城平添了几分趣味。一到夜里,那些小贩就拿着自己的货物从家里赶了出来,然后在街道上摆摊吆喝,卖小吃的,卖玩具的,卖锅碗瓢盆的,都出来凑这夜市的热闹。卖洋铁壶的小贩何四看着阵阵秋风吹过的夜市,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唤了几声。他深吸一口气,用背后抽出一把锋利的柴刀,然后把刀刃按在了头皮上,跑到夜市头上大吼了一声,这声音嘶哑,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倒像是一头待宰的肥猪。他这一声下去,夜市上的所有人都被惊住了,拿糖葫芦的小孩睁大了眼睛,舀豆腐脑的小哥手悬在了半空中,卖针线的货郎扁担摔到了一旁也不去扶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何四的身上。唯有蹲在河边的老汉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袋,叹气道:“夜割头皮,不祥不吉。”只见那何四冷笑一声,锋利的刀刃划过头皮,鲜血顿时糊了满脸。他踉踉跄跄往夜市里走去,每到一个摊位前都伸出右手,摊主们木讷地递出几个铜板,交到何四手里,何四道一声谢谢,继续往下一个摊位赶去。一连走了四五个摊位,何四手里的铜板也越来越多,就当他再次伸手的时候,双眼忽然瞪大,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那个拿糖葫芦的小孩轻轻走到他身边,蹲下去试了试他的鼻息,最后一蹦一跳的走了。小孩一走,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叫卖声又响了起来,人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被何四要了钱的几个摊主都把钱从他的手里扣了出来。偌大的夜市人来人往,只剩下何四温热的尸体躺在地上慢慢僵硬。河边的老头抽完最后一口烟,佝偻着身子拉起何四的一条腿,渐渐消失在了黑暗里。————昨天琅琊东城夜市,一个割头人无缘无故死亡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琅琊城。这割头人是琅琊地界的一种习俗,玩这套把戏的往往都是一群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他们往往七八个人扎堆在一起,然后每天都会在集市上汇合,只不过今天在琅琊城内的集市上,明天可能就去了东城或者是周边的集市。他们选好集市之后,一行人便开始抓阄,所有的白纸上只有一个用锅底灰涂上一个黑点,谁抓到有黑点的这张纸,谁便是今天在集市上的割头人。当然了,这割头并不是真的割头,而是划破头皮让鲜血流淌,弄成这个惨样之后,再挨个到摊位前去向摊主要钱,一个铜板不嫌少,一块银洋也不嫌多,这割头人自己会估摸时间,等到血流多了,就拿着特制的金疮药按在头上,那伤口立马就不流血了。《-年北京社会状况调查》记载,一块银洋可以买16斤大米,四五斤猪肉,个鸡蛋,6尺棉布。看到这里,也许有人问了,那要是摊主不给怎么办?这不给那些人倒也不强要,只是耍无赖一般,坐在摊位前就不走了,一坐就是一天,哪怕摊主换一个集市,这些人还去坐在那。这再有脾气的摊主,也会被这些无赖搞得没话说,所以虽然对这些人没有好感,但见了他们还是赶紧丢两个铜板打发走人。不过这割头人有一个禁忌,那就是不能在夜里割头,说是这头顶的鲜血一流出来,那阳气就散了,会招来附近的阴差,然后勾走割头人的魂。而割头人若在夜里割头出了事,那是他自作自受,谁都不会去管,管了会惹上晦气。这也是昨夜何四为什么倒地死了以后,那些百姓就是没看到一样各忙各的了。叶青相是清晨听到的这个消息,他和林若年去了警局的停尸房,何四就在台子上躺着,全身被扒了个精光,头上那道伤口还有血迹未干,看上去十分骇人。叶青相接过一把剃刀,把何四的头发都剃了去,让他奇怪的是,这何四明显不是割头老手,因为他的头上只有这一道伤口。叶青相看过割头人在街头上剃头的场景,虽然那金疮药很好用,但还是会在头上留下一道浅疤,他见过头上疤痕最多的都有四五十道,那样的人才是经常割头的老手。“把附近集市上那群割头人都叫过来,让他们认认。”叶青相放下剃刀说道。一旁的小警察赶紧答应着办事去了。站在叶青相旁边的林若年把何四的左手扒开,那里有一堆黄色的粉末,闻上去一股子土腥味。他说道:“掌柜的,这不是那群无赖用的金疮药,这就是普通的雨点土(雨水冲刷在土房墙壁上留下的土),而那群无赖的金疮药我见过,是褐色的,而且除了雨点土之外,还加进去不少草药。”叶青相点点头,道:“等那群人来了,让他们看看人再说吧。”不一会的功夫,一行十几个人都被警察给提溜了回来,叶青相招招手,让这些人来指认何四。可这些人看了以后,全部都摇头表示不认识,叶青相在他们认人的时候,仔细盯着他们的面部表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并没有说谎。即使是这样,叶青相还是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把这群人关在大狱里待几天,也算是为琅琊城的百姓出一口气。恰巧这个时候,陆湖领着一个老头走了过来,对叶青相说道:“这个叫何四,江老认识。”叶青相连忙拱手行礼,把老头乐得胡子一撅一撅的。叶青相可不敢小看这个老头,他叫江俍,在前清年间做过刽子手,一身煞气极重,小孩见了他往往都会哇哇直哭。据他自己说,小孩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他知道他背上有很多冤魂厉鬼,所以才会把小孩给吓哭了。江俍摸了摸胡子,说道:“这小子昨晚还是我给拖出集市的,从他走到集市头上,我就看出这小子要干什么,他是饿极了,想冒充割头的赚点钱花花,但那小子身上带着一股邪气,看着很古怪。”“您过来看看,他是怎么死的?”叶青相道。“不用看了,这家伙毕竟是新手,下刀深了,割到了大血管,又着急忙慌导致气血上涌,神仙也救不了他。”叶青相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何四什么来头?”“不知道,前几个月来这的,住在东城的瓦棚巷里,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据我多年经验,这小子身上八成背着事。”叶青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聊了一会后,这些人便散了,既然何四是自己作死的,那就不怪其他人,这个案子也没有什么悬疑之处了。可所有人都没想到,到了晚上却发生了一件怪事情。去赶夜市的人都听到了一阵阵凄厉的哭喊声,然后便有人感觉到天上下雨点,然后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手血,这种情况引起了大面积的慌乱,有一个人逃,就有无数人逃,热热闹闹的夜市瞬间变得像鬼哭狼嚎的地狱一般。此时的叶青相闻讯赶来,蹲在一棵大槐树上,依靠黑夜隐藏着身形,那凄厉的哭声还在继续,叶青相闭上眼睛凝神静心,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但让他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四面八方都有那诡异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正欲下树到附近去转转,却看见一个人佝偻着身子慢慢走了出来,蹲在树上的叶青相能看见这个人叼着烟袋,盛满烟草的烟袋锅子随着那人的吸吮,在黑暗中一明一灭。叶青相托起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因为他发现这个人出来之后,那声音就消失了,他敢断定就是这个家伙装神弄鬼。想到这,他刚想下去将其擒住,却发现另一边又走出来一个人,同样是叼着一杆烟袋,但这个人叶青相认识,他是那老头江俍。江俍与那诡异的黑衣人一见面便交上了手,叶青相看了一会心说这琅琊城里果然是卧虎藏龙,前清的一个刽子手就有这么强悍的本事,依叶青相看那刽子手使得分明是前清大内里传出来的功夫,和他祖父路数相同。但那黑衣人明显是技高一筹,虽然动作笨拙但是力气极大,所谓“一力降十会”,那江俍被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上。叶青相当即跳下树去,袖袍之中的无常钩一甩准备无误的勾在了那人的后背上,可他用力一扯,竟是只拽下一件衣服来,再看那人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连忙把江俍扶起来,那老头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接着便昏死过去。叶青相叫声罪过,他要是早些下来,江俍必然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他赶紧把江俍送去了医馆,然后又去那也是转了一圈,这一圈下来,那诡异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了。叶青相叹了口气,回了二皮匠铺子,他知道第二天早上夜市闹鬼的消息就得传遍整座琅琊城,他得想办法把这个隐患给解决掉。这一夜,叶青相又没有睡着,第二天一早,这个消息果然传了开来,一大帮子人跑去找陆湖,警局门口都被堵住了。陆湖解释了半天没有结果,最后只得顺从民意请了一位道士来做法事。要说请来的这位道士,那可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他来自琅琊城一百里外的玉皇山上,这玉皇山又名九顶玉皇山,因为在远处看去这山层层分布共有九层,所以才因此得名。叶青相亲自开车去把那道士接了过来,一下车琅琊城的百姓都不屑的嘘了一声,因为面前的道士不过二十多岁,怎么看都怎么都不像会驱鬼捉妖的主。那小道士估摸着也感觉到了百姓们对他的不善,便嘻嘻哈哈的说道:“诸位,叶天官多大?”此言一出,一些人便笑了起来,这个小道士和叶青相的年龄确实差不多,如果他要有叶青相的能耐那自然是极好的。叶青相也出言向百姓们打了包票,过了今晚保证再也没有鬼魂作祟。好说歹说把百姓忽悠走了,叶青相悄悄把年轻道士拉到一旁,说道:“荆楚是吧,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好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明面上搭台子做法,查案就交给你了。”小道士荆楚笑道。叶青相说道:“好,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没事,你办不了的道爷我帮你办了。”荆楚咧嘴一笑,便去准备做法事的东西去了。叶青相在来的路上就把事情和荆楚说好了,荆楚倒也乐得同他演一场戏,反正是荆楚做法,叶青相查案。其实叶青相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小道士放在眼里,只想着让他打一场掩护,看看那个神秘的家伙究竟是谁,不过荆楚很快就让他刮目相看。做法事的台子很快就搭好了,百姓们办这事倒是挺积极的,毕竟关乎着他们的切身利益。荆楚在警局吃饱喝足之后,出门看了看挂在天空上的月亮,对着叶青相和林若年点了点头。三人一起去了东城夜市的台子处,那里已经有了一大群围观的百姓,个个拿着马扎板凳像是看大戏一样坐在台下。只见荆楚大喝一声,一个跟斗翻到了台子上,顿时赢得了满堂喝彩,下面的那些老头老太太全部咧着没牙的大嘴傻乐起来。叶青相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摇头叹息道:“得,这下真成看戏法了。”林若年笑道:“掌柜的,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静观其变,先看这个道士怎么做戏吧。”说完,叶青相也拉过来两张板凳坐在了台子边上。台上的荆楚嗖的一声拔出背后的桃木剑,一剑插起一块黄纸,用嘴一吹,那纸就呼呼着了起来,叶青相知道这是纸有玄机,不过这个时候他可不会去戳穿。紧接着,荆楚是右手持剑又唱又跳,声音凄厉悠扬听上去倒有些京腔的韵味。叶青相坐在一旁听得迷迷瞪瞪,几乎是要睡着,忽然他看见人群里出现了一个低着头披着黑衣裳的人。他眯起眼睛,问道:“若年,那个人你见过吗?”林若年顺着叶青相的目光看过去,摇了摇头,道:“没见过,不像是这城里的。”“就是他了!”叶青相悄悄起身,让林若年坐这别动,他则是顺着一旁悄悄绕到了人群后面,右手撩起下摆摸出花口撸子,左手一巴掌拍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右手把手枪顶在了那人的后腰上。他明显感觉到此人的身子一僵,接着说道:“朋友,亮亮相吧。”可下一秒,他突然感觉手里一空,紧接着人群中便是一阵哗然,叶青相暗道不好,他只看见一个黑影嗖的窜了出去,冲进了旁边的一条胡同里。那边的林若年一直在紧盯着情况,他看见那人逃走,一个箭步跳上了墙头,踩着房子的瓦片追了上去。叶青相捡起地上的黑衣裳,对旁边的人哈哈笑道:“那人是荆道长的手下,身怀道家秘术,刚才是去追鬼魂去了,诸位请放心!”听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才算是放下心来,而且笑得比刚才更加灿烂了。等到叶青相追进胡同的时候,就看见林若年刚好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对着他摊了摊双手,叶青相说道:“你正好坐在他左前方,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了吗?”林若年摇摇头又忽然点头,叶青相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有屁快放!”“掌柜的,我刚才也看的不真切,但是我觉得那家伙不像是人啊!”“不是人又是什么?”林若年从地上捡起一根稻草,说道:“像是个地里扎的稻草人。”叶青相沉默了,他把稻草接过去,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顿时发出一阵干呕,他说道:“怎么这么臭。”那边荆楚的演出已经收场,众百姓也都乐乐呵呵的回了家。他把道袍一脱,跳下台子走了过来:“怎么样了,发现什么了?”“让那家伙逃走了,不过留下了一根这个。”叶青相把稻草递给荆楚。荆楚拿过去看了看,又问了问,说道:“墓里的味道。”“我怎么闻着不像?”叶青相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墓葬,这叫做草葬,说白了就是用茅草裹身,然后随意丢弃,这种人不是横死就是枉死,怨气极重,尸气也会蔓延到包裹尸体的茅草上,所以这一类的尸体非常容易起尸!”草葬叶青相听完荆楚叙述,问道林若年:“何四的尸体哪去了?”“应该还在停尸房里放着吧。”叶青相赶紧一路疯跑,跑去了局里的停尸房,两个警察站在门口见了叶青相纷纷问好。叶青相让他们把房门打开,三个人走了进去,果然,那何四的尸体还在停尸台上躺着,没有一点异动,但眼尖的叶青相还是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他伸手从何四耳边捻起一根稻草,然后看向了荆楚和林若年,两个人都是阴沉着脸不说话,很明显这根稻草与神秘人掉下来的稻草,一模一样。————办公室里,陆湖正在大发雷霆,唾沫星子喷了眼前的两人一脸。“让你们给老子看停尸房,你们倒是睡得和个死尸似的,人家他娘的都这当成自己后院了,你们是吃屎的!”“我告诉你们,再给老子整这些幺蛾子,你们就摘帽子滚蛋吧!”叶青相三人在一旁老老实实听陆湖骂完,然后叶青相才递过去一根烟,说道:“你也不用怪他们,那人的本事我见识过,凭你手下这帮弟兄,够呛能将其擒住!”陆湖不说话了,坐在一旁抽着闷烟。“现在可以断定的是,那家伙肯定与何四有牵连,你不是去查何四的消息了吗,查到什么了?”陆湖说道:“我已经把消息散发到琅琊地界的各个地方,如果他是琅琊人,应该马上就会有消息的。”叶青相点了点头,在屋子里等了一会,不过何四的消息没等来,等来的却是江俍醒过来的消息。三个人又去了医馆一趟,医馆的守卫倒是很严密,陆湖得知停尸房被光顾过之后,便赶紧派人加强了这里的守卫。叶青相过去之后,江俍正躺在床上喝着稀饭,他受了重伤,现在还不能乱动。见了叶青相,他咳嗽道:“到底是老了,要是再年轻十年,趴下的一定是那家伙,叶天官小老儿谢你救命之恩!”叶青相连忙摆手,说道:“千万别客气,我到这来,就是想问问那天夜里,您与那人交过手,他的样子您看清楚了吗?”“我看到的一捧稻草,闻到的是一股子臭味。”听了这话,叶青相原本升起的希望又被打落了尘埃里,不过江俍接下来的话让他又有了希望。“那人是左撇子,左手劲很大,出招的姿势也是以左为重心。”叶青相点点头,嘱咐他注意休息,然后便走了出去,他现在等的是陆湖那边传来的消息。————陆湖派出去的叫王朝,听说人家本来叫王诏,结果硬是被陆湖给改成了王朝,这家伙虽然打架不行,但是脑筋是非常灵光的。他辗转反侧来到了沧水镇何家村,终于在这个地方发现了一丝有关何四的线索。“大娘,您这村叫何家村,怎么您门上挂着杨府啊!”刚找了户人家进去的王朝问道。大娘给他端过一碗水来,笑道:“小伙子你有所不知,这村子里原本是姓何的,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后来俺们姓杨的来了,村子里就有了两个大姓,再往后这姓何的就慢慢衰败了,人家算命的说,俺们姓杨的是杨树,他们姓何的是河水,这杨树吸干了河水,才导致何家败落的。”王朝笑了笑,道:“这不是胡扯嘛!”大娘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小伙子有见识!大娘给你做红烧肉吃!”“得嘞!”这杨大娘可不是光说不干,她让王朝先在家里等着,自己跑去集市上割肉去了。王朝倒也乐得蹭顿饭吃,反正陆湖那边也不是那么着急,趁这个闲空他开始打量起了杨家的四周。这座宅子虽然没有城里那些老爷员外住的宅子气派,但是这院子也是宽敞的很,门口两座小石狮子,院子里还养着两头牛和一群羊,在这个世道,这这群牛羊可是一笔不菲的财富。不一会的功夫,杨大娘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王朝以为是杨大娘的老伴刚要起身说话,那杨大娘就说道:“小伙子,这是俺哥杨树根,你叫他杨叔就成!”王朝笑着叫了一声杨叔,那汉子点头回应,接着走过来和王朝说话。“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呀!”汉子递过来一根烟卷,王朝连忙接过并帮汉子点上。“大叔不瞒您说,我是城里局里办案的,来这里调查一件事情。”此言一出,王朝明显看见那汉子的表情僵了一下,杨大娘洗肉的动作也是一顿,紧接着那汉子说道:“什么事情啊,俺们这可都是好人!”王朝笑道:“大叔您误会了,不关你们事,我就想问问你们见过这个人没有?”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何四的画像,汉子眯着眼睛看了看,说道:“这不是何老蔫家的孩子嘛!”王朝一听有戏,便问道:“您认识他?”杨树根抽了一口烟,缓缓道:“这孩子命苦啊!”听完杨树根的叙述,王朝渐渐明白了这一切。这何老蔫是何家村最后一户人家,平日里村民们没少帮衬他们,但天不遂人愿,何老蔫得急病死了,留下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叫何清从小体弱多病,另一个何老蔫没敢给取洋名,就取了个何四的名字,这名还是算命先生给算的。何老蔫死了之后,何清何四两兄弟已经是大小伙子了,村民们原本想着他们两个能把何家发扬光大,开枝散叶。可谁曾想,何清竟然也得了怪病,从得病到去世没撑过十天,至于那何四从此就消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说长官,这小四是出什么事了?”杨树根问道。“他死了,大叔您别难过。”杨树根一听,叹了口气,就再也不说话了。王朝找到了何四的来头,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他让杨树根派人把尸体接回来,杨树根满口答应。王朝又见天色已晚心说今夜怕是赶不回去了,所以就请求在杨家借宿一宿。杨大娘热情的给他收拾了一个屋子,然后做了一盆红烧肉来请他吃,王朝吃了个满嘴流油,躺下睡觉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朝闹起了肚子,他在局里难见肉味,现在猛不丁吃这么多,肠胃一下子受不了。正当他准备出去上茅厕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站了两个人。警觉的天性让他忍住了腹泻的疼痛,然后趴在窗户边上听起了外头的两个人说话。“这个警署来的人不能留,不杀他事情早晚败露!”“你别再没事找事了,何四那个小瘪犊子不是死了吗!他再找还能找到我们头上来?”“你知道个屁,要不是我安排人,在何四的刀上涂了无色无味的毒药,他能一下子把自己搞死?”“反正死人不会说话,你别造孽了!”“那还有何清呢?何清那小子尸体不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今之计就是把里头这小崽子杀了,然后再嫁祸给何清,咱们就可以置身事外了,让那帮人自儿个忙活去吧!”王朝在窗边听得是胆战心惊,他能分辨出外头的说话声是谁,那个要弄死他的就是杨树根,另一个劝杨树根少造杀孽的,就是杨大娘。王朝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何家村里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腌臜事。“噗!”在这个关键时候,王朝不受控制的放了一个响屁,外面的说话声顿时止住了。王朝心中暗道不好,又悄悄爬到了床上,装出睡得正香的模样,又故意放出了两个响屁来掩盖他醒来的事实。杨树根凑近窗户一瞧,又悄悄退了出去,王朝只听到他在说着什么“我意已决现在就找人来帮忙之类的”,过了一会就没有一点动静了。王朝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穿好鞋子准备逃跑,他心里已经笃定这杨树根要杀他,他可不能坐以待毙。结果,他刚走出房门,就看见了一群人站在院子里,在月光照耀下,这些人的脸显得无比惨白。“长官,大半夜的这是要到哪里去啊!”杨树根冷笑道。王朝定了定心神,说道:“接我的兄弟们,他们现在就在村子外面,如果你们不想难堪的话,都给我老老实实散了!”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开始冷笑起来,带头的杨树根说道:“今夜没有人来了,你将会成为村头荒地里的一具尸体。”王朝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平日里自诩聪明,可没想到却中了这群人的奸计,他看着这群白天面目慈善的村民到了晚上竟然变成了阴狠的恶鬼,他不禁长叹,这姓杨的哪里汲取了姓何的水分,这分明是吸干了他们的鲜血!正当他准备束手就擒的时候,门外响起汽车轰鸣之声,一辆汽车从门口猛地冲了进来,耀眼的大灯照亮了院落里的黑暗。车门打开,一个人叼着烟卷走了出来,他的装扮很是怪异,穿着一身道袍背后插着一把桃木剑,手里却端着一挺机关枪,此人正是道士荆楚。“你小子是叫王朝吧?”荆楚问道。“是我,你是谁?”“你就别管我是谁了,你们琅琊叶天官要我来找你,咱们该回去了。”荆楚直接无视了院子里的人,招呼王朝就要离开。杨树根上前一步,大喊道:“我看今天谁能走出去!”荆楚把机枪往地上这么一扫,大骂道:“我看今天谁不要命了!”众人皆是往后退了一步,但脸上阴狠的表情一丝不减,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现在是站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别逼道爷见血!”荆楚端起枪,瞄准了站在正当中的杨树根。就在此时,一阵轰隆隆的爆炸声忽然袭来,这一声巨响就像是炸雷一样,把所有人都震懵了,荆楚看着村子里升腾而起的火光,心说自己没有安排这出啊,叶青相事先也没告诉过自己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院子里的那群人也看到了那团冲天的火光,其中一个人忽然大喊道:“祠堂!是祠堂出事了!”“一定是恶鬼回来复仇了!”“对!是何家的恶鬼!”荆楚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疯狂,不过他趁着这个空当拽起王朝上了车,一脚油门冲散人群蹿了出去。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车里的两个人都是松了口气,如果那群人真不要命起来,荆楚怕真是要见血了,不过他对这个倒是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脏了自己这身新做的道袍。两个人回到琅琊城,已经是后半夜时分,叶青相和陆湖都在局里等着,陆湖看见自己这被撞得破烂不堪的车,疼得直咬牙根。荆楚下车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陆湖赶紧派人去把何家村封了,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那些人的话语间他能看出来那些人一定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恶。叶青相帮陆湖安排人下去之后,就拉着荆楚还有林若年走到了外面,他说道:“现在已经派人去围何家村了,咱们就受受累,去把那个稻草人抓住吧。”“去哪里?”林若年道。“就在这!”荆楚插了一句嘴,叶青相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刚才咱们也听完了王朝的叙述,那个故事的真实性到底是什么咱们暂且不问,但我敢断定那个稻草人八成就是何四的哥哥何清,而他在何家村搞了一场混乱之后,必然会回到这里来趁着守卫松懈,带走何四。”听荆楚说完这番话,叶青相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现在就等那个稻草人来解谜了。”叶青相故意让人都散开,然后他们三个蹲在停尸房旁边的屋子里一言不发。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响,叶青相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悄悄走到了门口。大门外面,一个人披着黑衣正在开停尸房大门的锁,叶青相对着林若年和荆楚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两个从后门出去,然后前后包抄。他自己则是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无常钩猛然甩出勾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叶青相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用力一拽将那人拽了一个趔趄。可那人就如同泥鳅一样滑不留手,身子微微一晃便挣脱开来,接着就要逃走,但是前方的荆楚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当头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林若年顺势一枪打在了他的右手手臂上。稻草人站起来看了看,叶青相等三人已经将他团团包围,他冷声道:“有本事别用枪!”叶青相对着林若年摆摆手,挽起袖子把右手藏在了身后,用左手对着他招了招手,说道:“我不欺负你,你要你今天能打过我,我让你走,而且保证不会再找你一点麻烦!”那人冷哼一声,脱下黑衣露出了满是稻草的身体,他右臂下垂左臂却是刚猛无比,江俍说的不错,这个家伙是个左撇子,而且力大无穷。但叶青相也不是吃素的,几个回合下来,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最后还是叶青相贴身一记崩拳,将此人打翻在地。“你输了!你现在得听我的。”叶青相点起一支烟,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人说道:“问吧。”“你是不是叫做何清?”“是!”“你今夜来,是不是为了盗取你弟弟的尸体?”“是!”“你与杨家那些人又有什么恩怨?”听了这句话,何清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了你就知道了。”沧水镇的何家村原本只有姓何的一家,家家户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活得简朴却美好。但有一天,一群人的到来打破了安静祥和的局面,他们是从南方来的一群人,掩盖了自己的名姓,对外只说全部姓杨,他们说是为了躲避战乱才到了这个地方,希望能在这长久住下去。何家村人心地善良,哪能拒绝这群看似良善心底里却藏着恶鬼的人。于是,何家村从此多了一个姓氏。刚开始的时候,两姓人都相安无事,可日子久了这群人心里的恶开始暴露出来,他们先是借粮,后是借钱,最后是看到什么好就借走,偷走!何家人虽然不满,但是淳朴善良的本性让他们默默忍受了下来,直到一件事情的发生才导致了两家人彻底撕破脸。那个人叫做杨柱,是杨氏一家里有名的无赖泼皮,那一夜他趁着四下无人闯进了何清姑姑的家门强奸了她。何家人不能忍受这种侮辱,召集本家人把杨家人堵在了村子里,可那群人却苦苦哀求,甚至是自家人下手把杨柱打了个半死,只求何家人不要把他们赶出去。何家人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何清的姑姑却受不了这份折辱从而投湖自尽。再接下来,何家的一些人开始莫名其妙的染上一些怪病,往往不到十天的时间就没救了,起初他们认为是自己不小心,慢慢的他们发现这种病貌似只在何家传播,他们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杨家人搞的鬼。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杨家人开始明目张胆亮出了他们的魔爪,一夜之间何家居然只剩下了一户,这一户就是何清家。这是因为何清的父亲何老蔫与杨家族长女儿杨玉兰相恋,并且有了两个孩子,这才使得何老蔫和两个孩子逃过一劫。据何清所说,他母亲是那群人里唯一一个善良的人,只可惜她对发生的一切都无能为力。如果杨玉兰活着,何家父子也许还会落得个好下场,但是她却早早地撒手人寰。没有了杨玉兰,何老蔫自然是顺理成章的得“怪病”死了,身强体壮的何清也被他们偷偷下了毒药,包在了茅草中丢在了野外。许是老天不想让这桩血淋淋的真相掩盖,于是何清在荒地了躺了七天却被他挺了过来,只不过那些茅草已经扎根在了他的身体里,所以他才变成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何四,也在何清的安排下逃了出去,去了琅琊城。听完何清讲的故事,三个人均是感到不可思议,他们想不到人心居然会可怕肮脏到这种程度。“既然你逃出了何家村为什么不带着你弟弟逃去,就算是想报仇等以后有实力了再回来也不迟啊?”何清道:“他逃出来的时候受到了惊吓,根本记不得我是谁了,更何况我现在还成了这般模样。”说完,何清用力扒来了稻草,露出了一张满是腐肉散发着恶臭的脸。“他现在往好了说算是个人,往不好了说叫做活尸,他本来是一定得死的,但是心中那口怨气平不下去,才让他硬生生挺了过来,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发臭,现在看他脸烂成这个样子,有些地方已经见了白骨,最多……五天的寿限,这还是因为这小子是个练家子,身子骨撑折腾,这要是换了旁人能不能从死尸堆里爬出来都是两说。”荆楚捂着鼻子说道。叶青相又说道:“那你知不知道,何四之死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原因,而是那个叫杨树根的人故意安排的刀,在刀刃上涂了一层无色无味的剧毒,才导致了何四死亡。”“什么!”何清叫出了声,他显然不知道,那杨家人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兄弟两个。“我如果没猜错,你那晚应该是不在,所以没有看住何四,而何四割头死亡后,你认为是夜市里的百姓见死不救,所以才装神弄鬼。”“是,我那天去何家村的杨氏祠堂埋炸药了,结果回来小四就走了,我气不过便装鬼叫,洒血水,你们搭台子做法时我其实也想搞破坏,可却被你发现了。”“那今夜何家村那场爆炸?”“就是我干的。”叶青相点点头,说道:“在这等一会吧,等着看看你那些仇人的下场,你就可以安心去了。”陆湖调集了城里还有周边各县镇的所有人手,把何家村给围了起来。在机枪的威慑下,杨家人一五一十说出了自己的罪行,还在村东边的乱葬岗里挖出了近三百具尸骨,还请了仵作验尸,最后得出的结果是,这些人全部死于中毒。这件案子因为影响巨大,陆湖与上头商量之后,所有杨家人按罪论处,该枪毙枪毙,该坐牢坐牢,至于那些不知情的孩子们,都被送往了各个地方,或上学堂或穿军装,于是乎,在一夜之间何家村里的人都散了。陆湖对外宣称,这些人原本就是迁移过来的,现在在这边混好了都想带着钱财回家发展,这样的说辞虽然有些勉强,但也聊胜于无,毕竟谁也没精力去管那闲事。何清在临死之前去大牢里看过杨树根一面,当时他就撩起头发,露出一张腐烂不堪的脸,冷笑道:“杨大叔,我是小清啊!”仅这一句话,就把杨树根给吓疯了,在大牢里嚎叫了一整夜,没撑到天亮就自己把自己给挠死了。何清死后,叶青相自己出资又让荆楚选了一块风水宝地,然后把何家兄弟二人安葬了进去,至于乱葬岗里的那些尸骨,陆湖让人收集在一起,埋进了杨家祠堂,不现在已经叫何家祠堂了。做完这一切之后,荆楚也要回玉皇山了,他拿着琅琊城百姓们送的一大堆礼物,乐得连连点头,他看着不远处的叶青相,笑道:“道爷的本事还可以吧!”“以后有这种事,还找你!”“下次得加钱!”荆楚坏笑道。“哈哈哈哈……”叶青相也跟着一起笑了出来。这场风波终究还是平息了,还好百姓无恙,亡者沉冤昭雪,琅琊城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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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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