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春印在心上
何梓贞
（广东肇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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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湾区文学出品
中国作家协会原副主席、湖南省文联原主席谭谈题字。
咖啡故事如果，要用咖啡表达爱情的味道，我认为爱尔兰咖啡与迷恋玫瑰是最适合不过了。“玫瑰”指代的就是爱情，爱情总是让人流连忘返，一再沉沦。“迷恋玫瑰”是由咖啡豆、玫瑰酒、奶泡，玫瑰花构成。但凡有乙醇，就有激情和危险。就像爱情，无论怎样温吞爱情，总是伴随着冒险和捉摸不定，似深海暗流。初见咖啡的名字，我就被吸引了。服务员端上了咖啡，我细看，纹着艳红花朵的细瓷窄脚杯里，满满的都是咖啡。咖啡表层漂浮着一圈圈的奶泡，中央，立着一朵含苞未放的玫瑰。细细花苞里，所蕴含的神秘，让人好奇：到底花朵盛开的时候，会是怎样？靓丽、高雅、充满幻想，光看外表就足够吸引人了。正如爱情，刚开始总是披上一件华美的外衣。我用小汤勺勺起一点奶泡，放进嘴里，入口即溶，甜而不腻的味道，融合了咖啡的香醇，让人迷醉，恰似爱情开始之时，总让人充满了喜悦：以为这就是永远了。慢慢地，我用小汤勺摇匀整杯咖啡，奶泡渐渐消融在咖啡里，随着奶泡的消失，那朵含苞的玫瑰也落入了咖啡中。如果说，奶泡是幻想，玫瑰象征爱情，那爱情的开始，就是由幻想承托的。但所有的幻想最终都要回到现实，就像奶泡融入咖啡一样。当幻想融入了现实，曾经高高在上的爱情，引人遐想的爱情，也要落入凡间，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当所有的奶泡消失的时候，我再次尝了一口咖啡，苦，是这次尝试的唯一味道。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还要不要继续喝呢？这，就正如爱情面对生活的冲击的时候，从云端上掉下来的人们，大多数都会适应不了，会认为：原来，爱情的味道是苦的，甜蜜只是表象。耳边的音乐响起了，窗外，一对情侣嬉笑地走过，甜蜜分明就挂在脸上。犹豫了片刻，我第三次，端起了杯子，醇，是这次尝到的味道，和初次尝到的香醇不一样，初次的香醇是舌尖留香，多少有浮华的意味；今次的醇，温和而沁人心脾，似一个娉婷女人穿着旗袍款款走向你。或者，这次才是爱情的真正味道吧？历经时间的打磨，幻想与现实融合了，我们也终于明白：身边的人不可能是完美的，也接受了这个现实，而在相处的岁月里，我们互相扶持，终于，爱情变成了沁人心脾的醇香，丢弃了华丽的外表。轻轻地，我摇晃着杯子，含苞未放的玫瑰在咖啡里沉浮：这，是爱情里的遗憾？心中的憧憬未曾开放，就凋谢了。脑海里一片空白，随着舒缓的音乐放松，放松。咖啡，越喝越醇，越喝越让人心醉。及至最后，一股玫瑰的清香沁了出来。花香，咖啡香，酒香，三种香味完美融合，曾经捉摸不定的危险，成为了人生值得品味的阅历。“迷恋玫瑰”浓烈又平和，醇香又清新。原来，这样才是爱情的味道。玫瑰，最终还是盛开了，以另一种形式。我们心中的憧憬，有一天终于也会实现，悄悄地，以适合的方式绽放，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耐心去品味。咖啡喝完了，玫瑰花的颜色鲜艳如初，谁能料到，它已经绽放了呢？爱尔兰咖啡则是由威士忌、白兰地、咖啡豆、奶泡构成。装咖啡的是一只普通的高脚透明酒杯。也许，爱情有时，是不需要华丽的外衣，单刀直入多明了。同样是奶泡，同样是奶泡的消融，同样是最初苦涩的味道。看来，由幻想开始，幻想与现实交融最初产生的矛盾，是爱情的共通之处。不同的是，爱尔兰咖啡的味道呛多了，也许是因为它内里含有威士忌、白兰地的缘故。充满了激情，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味道；来得直接，也不是所有人喜欢这种方式。爱尔兰咖啡，所象征的应该是最初的爱，或者是铅华尽洗后的直接简单。最终，这杯咖啡，静静地放在了桌面上，它依旧散发出诱人的香醇，吸引懂它的知音前来品味。爱情，永不褪色，即使，它经历苦难。轻柔的音乐，昏暗的灯光依然，诉说着各种的爱情故事。把春印在心上仿佛只是个机灵，春就来了。春，以杯鲜嫩浅香的清酒，告诉我们，她的到来。整座古城都朦上了烟熏色，彷如浅淡的颜色被晕染开。肇城砚都，忽然朗润了，似被春风吹拂，被春意浸润的古玉。这座城，化作了湿润的水墨画。那段被寒冬冻结的翠绿，又在江南水乡，悠然地展开了。山翠了，水绿了，就连空气带着清新。多年前，在杏花烟雨的古城里，你我摘下那片白月光，做了个斑斓的美梦。在明山秀水间，我们躺在温润的大地，以花为枕，山间流水叮咚响，拨动了江南的乐曲。山中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花散落，斑斓的树叶，香脆的果实，清脆的鸟鸣，旁边还有绿苔滋生的石径，天空流云七彩变幻。我们就这样，互相依靠，说着笑，以为这样，就可以单纯到了永远……多年后，这个梦醒了，却还有个影子，而我们依然在淡淡的追寻着，渴望着，曾经如泉水流淌天真的笑容……呵呵，那么，就让春，为我画个笑容吧！让春风温柔地吹起我的长发，丝丝缕缕，仿似笑容的弧度。此时，春风，化作了一把古琴，把笑声谱成了曲子，印在了我心间。这是，有着淡雅山水，浓郁风情的古城。古城的一天，是从袅袅炊烟的早餐开始的。热气腾腾的早点，为如烟如雾的古城，添了些许世味。此时，星湖的水是盈润的，泛起了微波，闪亮着银光，如昨晚月色的清辉，又似眨着明亮的眼睛，默默凝视这座城市，守护着城市的发展变迁，古典传统。那些古老的房子，白瓦黛墙，绿痕透出了历史感。世间沧桑，只有星湖缄默。她和这座古城，迎来了春天，等待了花开。许多年后，那些美丽往事，仿佛如昨，只是，已成回忆。那些寻梦星湖有过的人们，也由蹒跚学步，到了霜染白头。春风，又吹过江南了，尘封的往事，随着种子发芽复苏。那些被湖水浸润的人生，带着江南的娉婷，带着古城的丰姿，又在梦里出现，又在春季怀想了。呵呵，那么就让春化作笔，在我心上，刻上这似水年华，闲时，独自品味。也许，只是不经意的转身，几株热烈的木棉，就映入了眼帘。朵朵，团团的木棉结在枝头，姿态各异，有盛开，有铺叠，远看像片火烧云，近看似展翅的小鸟，也许，更如这座城市热烈的梦想，生生不息的活力吧！春季的古城，烟锁小桥，雨润层峦，有着水墨画的风韵，而这些红艳的木棉，就如透入水墨画的点点丹红，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亮色，也为这幅水墨画染上了亮色。手捧这馥郁红的芬芳，漫步在春意融融的街头，拂面不寒杨柳风啊，春风，彷似温柔的手，抚摸在脸上。城市的花盛开了，迎面看到的是成片的紫色小细花，如尾尾小鱼簇拥跳跃，又似颗跳跃的心，风吹过，小花飘摇成了“花帘”。古城，就被这“花帘”装点得温暖而动感。“花帘”飘摇啊，透过这细碎的小花，轻灵的小巷里，悠然走出了个有着丁香结的古典姑娘，恍惚间，就走入了那段千回百转的故事里，不知道，能不能出来？穿行在素淡而含蓄的小巷，锈迹斑斑的门板，斑驳的粉墙，透出了古典的气息。在诗意中，感受到了时光的恍惚。而身边春风温柔，春花娇妍，春绿青葱，印证了生命的真实；延续了人生的希望。麒麟街、豪居路，有着现代的气息，又不失传统风韵；岩前村、白石村，有着秀丽的风光，兼顾古朴的味道，使得端城，繁华又不轻浮，入红尘而不世故。城市，也有记忆的吧？她曾经有着怎样清澈的相逢？又有着哪些年轻的梦想？这，也许深藏在流淌的西江、安静的湖水；或许搁置在弯如月的拱桥上？春天温柔的双手啊，她抚摸着古城，翻出了哪些曾经的故事，梅花洒满了山头。凭栏眺望，觉得那只是瞬间，却已满足岁月静好。呵呵，那么，就让春，催动百花开放，采集香浓的花蜜，化成浓郁的花茶，长饮心间。如果，花开是春来，那么，让我，在姹紫嫣红的春色里，细数幽香；如果，花飘是春去，就让我，捡起那细碎小花，筑成梦中的花园，把春印在心间，等待春又至。如此，即使岁月辗转，你我依然玲珑精致，花香满心。老院子和月宫白兔
这就是春天的感觉
不止有鲜花和暖香
还有如诗的容颜，如画的眉目
紫门老巷，千般心情
如歌，却又如何说起？
春日的老院子，明媚透着澄澈，斑驳的墙壁透出了绿苔，那是鲜亮的绿色。院子绿树葱郁，玫瑰肆意开放，就连香味也带着些甜。清风吹着口哨经过，玫瑰、三角梅纷纷点头，仿似铺上了个花席，悬挂在墙壁的紫色勿忘我，似帐幔，在风中飘扬。如此诗意啊，无意间，我吟诵出那首小诗……咦？怎么那株浅紫玫瑰，探出了个白色的小脑袋？两颗红豆似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再仔细看，还有个小嘴巴，在吧嗒吧嗒地吃东西！“是小吉兔吗？又在偷吃花！”玫瑰花瓣掉落了好几片，那张小嘴巴，并没有当我的呼喝当回事，依然在开怀大吃。我又好气又好笑，赶上前，想抓住那调皮的小白母兔——小吉宝。结果，她腾地从右边窜了出来，就在这时，一个黄影从左边窜了出来。紫色三角梅背后，还有个大白胖屁股边扭边蹦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深黄间黑的影子，蹭了蹭我，又迅速逃跑！几个活泼的兔子，在院子互相追逐，抓迷藏，让原本幽静的院子，热闹起来了，仿佛清水注入了小鱼，池塘游来几个鸭子，花园里飞来小蜜蜂，散发出欢乐的气息。这些小兔子们，给这个老院子，带了活跃，也带来春的跳跃。黄色的兔子，是小黄宝，大白屁股兔子，是安安宝，深黄间黑的兔子，是包吉吉。而小的白色母兔，就是小吉宝，她只是平凡的小家兔，但也是个聪明可爱的小兔子，并且，在不久前，她生了几个小小兔。小小兔有多小？放在巴掌里，大约只占了小小半，用喝水的小水杯，就能放下这几个小小兔了。小小兔，初生时，是没有毛的，肉嘟嘟的，粉嫩嫩的。均匀的呼吸，甜甜的睡眠，别提多可爱了。轻轻地捧起来，手掌还感受到，小家伙微跳的心脏，暖暖的体温呢！长到大约第四天，细细的软软的毛发就长出来了，毛茸茸的，像块小小毛巾，轻轻地，就可以放入口袋。初春，如温柔的女子，携风而至，涉水而来，播撒希望，所到之处，树树抽嫩枝，簇簇迎新花，让人心旷神怡。微风吹过，抚摸着，怀抱的几个小小兔，小毛皮滑滑的，像涂了润肤露；小皮毛嫩嫩的，像春季冒尖的小草；小皮毛亮亮的，像银色的金鱼鳞。毛绒绒的小脑袋，还有些软软的。面对如此脆嫩的小生命，让人也不禁谨慎起来，生怕力气大点，就捏到她们了！轻轻抚摸她们的小脑袋，她们还会吃力地仰起头，用惺忪的眼睛看着我呢！这些小小兔，体型重量都差不多。她们当中，有个小白毛，和她妈妈是相同的颜色和相貌。而母兔小吉宝，也是最关爱这个孩子了，只要和孩子们呆着，母兔的眼神总会触及到小白毛。由于，母兔的喜欢，也由于我对母兔的喜欢和心疼，对小白毛，我自然也是特别